糖罐子

挖个深坑屯萝卜。反复横跳,随缘填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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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dday Moon - 2

有一次我碰到我原来的客户。赫克斯说。在晚宴上。你知道那种晚宴吗?那种达官贵人举办的,互相吹捧以便确认彼此重要性的场合?总之,我在那里撞见了他,挤在三位前市长、两个风投基金经理、个把爵爷,还有一个古典文学教授之间。不消说,他也瞧见了我。——这位先生呢,只需说,是在梵蒂冈混迹的。你能看出他很不自在,可怜的小家伙,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,在座位里扭个没完,连餐后酒都没顾得上喝。他是在洗手间里堵上我的——都不给我洗手的时间!脸色苍白,双眼含泪,像受难的处女一样绞着他的手。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,因为他花了一半的时间在用尘世的痛苦和地狱的折磨威胁我,再用另一半时间祈求我的赦免,而显然我两样都做不到。所以我礼貌地请他闭嘴,洗好我的手,然后出去了。


凯洛哼了一声。他在跑步,七英里还要继续。他把汗湿的头发从眼前撩开。好吧。他说,所以?


所以他死了。赫克斯说,耸了耸肩。坚持要在暴风雨的天气里自己开车。一场悲剧。糟糕的意外。葬礼很精致,我喜欢他们订的蟹肉饼。


凯洛把机器戳停,停下来喘气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?


赫克斯看了他一会儿:没原因。我就是想你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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