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罐子

挖个深坑屯萝卜。反复横跳,随缘填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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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789】Le Naufrage

老相好设定。血腥预警。非常self indulgent的kink文。

灵感来自那首les mots qu’on ne dit pas和加扎勒诗——“难言之爱如同焚舌。”

Radeau de la Méduse是我对法革的永恒印象【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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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像是海啸,又像是一头只有爪牙的巨兽,很难说罗南是被他们裹挟着往前涌去,还是如他渴望的那样冲在前面。一种类似醉酒的狂喜冲刷着他,让他脸颊发红,双眼明亮。像发热症的病人,半成型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,双唇张开成一声无言的呐喊。海浪撞上了一块礁石,溺水的罗南抬起头,看到了德·佩罗伯爵。

“是您!”他喊道。伯爵的发带散开了,黑色鬈发黏在他汗津津的脸上,颧骨上蹭有一道伤口,正缓慢地往外流血。罗南注意到自己拉着对方黑色的领口。话语堵塞了他的喉咙,让他的舌头像着了火似的滚烫。然而伯爵竟笑了。“我知道,我亲爱的朋友。”他轻声说,然后又强调了一遍,“我知道。”

伯爵握住了罗南攥住他衣领的手(多么奇怪!罗南想起他们头次相见——这冷酷无情的敌人竟有一双温柔到接近忧郁的眼睛。),像失明的人那样摸索他的手背,手指,手指扣着的扳机,然后轻轻向外一推——罗南向后摔去,又被人潮接受。新的潮水涌上前去,视线的缺口被合上了,罗南尽力向前伸出手,去抓住——一道残骸,一颗珍珠,一副被海浪剥尽的白骨。潮水退去,尸首倒在他的怀里,尚还温热,肌肉仍在不自觉地抽搐。“伯爵属于你了!”。有人递给他一把银柄嵌贝母的切肉刀,上面压着花体字母,一个声音,仿佛是在他脑海里响起的:割下他的头。罗南把刀锋压在脖子上,他切啊,锯啊,又是恳求又是威胁,用上干农活的蛮力和性格里的所有执拗。这逝者的头颅终于和躯体分离了,新涌上的潮水或许卷走了那无头的躯体,罗南记不清。他们还会怎样对待国家的敌人?刀尖和枪管戳动无知觉的肉身,像缺乏胃口的客人戳动冷透的牛排。蓝外套用来扫巴黎的大街,骨肉成了柴薪,这位扯下一颗象牙扣子,那边拿掉一串金色丝线……奥朗普在修道院*边上找到了他。女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柔情,但很快发出一声悚然的尖叫。罗南随着她的视线垂下头去,看清了自己怀抱中的罪人的头颅。

“哦。”罗南说。支撑他的力气突然不在了。他摔倒在地上,向前栽倒在奥朗普张开的怀抱中。他把头埋在这接引圣女的棕发中,跪倒在这并不为凡人保留的神迹中,用盛满鲜血的手抱紧这大理石的重回无辜的头颅……罗南哭了。

*这家修道院必然、必然是圣德尼修道院了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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